第四章交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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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瑞亚13，某个地下室。
“酒保”此时正在忙。
他不知从哪弄来了调酒用的东西，把它们放在一张桌子上。
他站在桌子旁边，手里的动作娴熟而优雅。
语者站在一旁，就这样静静看着他。
不一会儿，只见他手腕轻甩，随着“哗啦”的声音，一杯特制的饮品就完成了。
酒保推着酒杯的底端，递给语者，轻声道，“这杯我请。”
语者接过那杯酒，轻抿了一口。
那味道入口酸涩，细品带点甘甜，顺滑的口感让人心情舒畅，不禁让人赞叹他的手艺。
喝了一口，语者放下酒杯，朝他说道，“你确实挺适合做这个的。”
面对语者的称赞，他也只是一笑，“毕竟我在成为禁忌者前就是在做这个，也算是本职工作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语者对这个经历倒没多少意外，毕竟他知道，调酒这行可不简单，要想能够调出眼前这一杯，要花的功夫可不少。
“现在，酒也喝了，你也该想好怎么开口了吧？”
“当然。”酒保把桌子清理完，回答道。
语者双手抱胸，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。
酒保见状，清了清嗓子，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，“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，那时的我奉老板的命令，四处奔波，为组织寻找可用之人…”
“彼时，我的进展还算不错，在我的多方打听和劝诱下，十三号俱乐部的成员成功增加了…两个”他说这话时，语气里还带有些炫耀。
“但就在我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时，老板突然把我叫回了十三区，说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…”
“而那个任务…就和这里有关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语者的反应，看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。
“而这里...是过去异界残留的裂缝，是未能被消灭的异界残痕。”
听到这里，语者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，露出一丝诧异说道，“你说这里是异界裂痕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下室，外表看上去是个普通的房间，但其实是我们老板创造的一个容器，它的作用就是收纳此处的异界残痕。”
“哦，这倒是大手笔，花了这么大功夫，看来你们老板确实有点本事。”语者对那位老板的好奇又多了一分。
“顺便一提，你我手里的卡片也是出自老板的手笔哦。”他拿起手中的卡片晃了晃，那上面记录着单独的数字。
诡语者看了眼自己手中的#3号，没有说啥。
酒保见他没啥反应，无奈耸了耸肩，继续往下说。
“接下来就是重点了，据老板所说，这里的裂隙马上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“撑不住了？”语者重复了他所说的话。
“没错，异界裂痕毕竟也只是异界的一小部分，在长期受阿瑞亚因子的影响下，能留存到现在，其中还得归功于我们老板的收纳。”
“是嘛，那就是说不用多久，这里的裂隙就会闭合了是吧。”
“没错，就是这样，而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对于酒保的话，语者表示不能理解，“看样子，你们并不是很希望看到它闭合啊。”
“不，不是不希望它闭合，而是不希望它这个时候闭合。”酒保修正了语者的话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。
“哦，为什么？”
“唉，事实上，老板他之所以收纳这个裂隙，主要是为了其中的某个东西…”
“某个东西？”
酒保没有卖关子，直接开口说道，“准确一点说，是一件【铭物】。”
此话一出，语者怔了一下，随后也反应过来。
铭物，这是禁忌者对某些特殊道具的称呼，在禁忌者批量诞生之前，就已经存在和它相关的传言。
它既古老，又神秘，和禁忌者一样，拥有着特殊的能力。
目前，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件铭物，但是，每一次铭物的出现，无一例外都会引来争抢。
对禁忌者来说，铭物就是如此有吸引力，只要能够满足它的收容条件，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使用。
对禁忌者来说，可谓是有着致命诱惑。
语者没想到，那位老板收纳这道裂痕竟然是因为铭物。
但是，也确实只有铭物才能让人花上这么多功夫，知道这一点后，语者也算明白了他们的动机。
不过，他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决，于是出声说道，“既然你们老板是为了【铭物】的话，那为何不一开始就取出来呢？这比收纳它更简单一点吧。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并不是老板他不想这么做，而是时机还没有成熟…”酒保露出一丝尴尬，“事实上，当老板他发现这里时，裂隙里的【铭物】还没有成型，老板无奈之下才决定把它收纳起来，等待机会。可惜…”
“可惜，最后还是没能赶上，铭物还没有成型，结果裂痕就要先它一步消失了。”语者接过话把它说完。
“情况就是这样，我们老板为了这件铭物花了这么大功夫，实在不愿就此放弃。”
语者双手抱胸，低着头想了想，沉声道。
“既然铭物还远未成型，就算你们把它取出来了，不能使用的铭物又有什么意义呢？我不明白你那位老板为何如此执着？难不成你们组织连一件铭物都没有吗？”
“老板他这么执着，自然是因为那件铭物对他而言很重要，对他来说，这件铭物的价值要远超其他的铭物。”酒保冷静地说道。
“也就是说，这件铭物对你们重要对吧？我很好奇它到底是什么？还有，你们老板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？他应该没见过我才对。”
“我也不是要骗你，但我确实不清楚那件铭物究竟是什么，有什么用。”酒保轻叹了口气，“至于为什么要找你，这也是老板的判断，他让我来拉拢你，顺便试探一下你的实力。”
语者冷冷盯着他，一双眼睛深邃无神，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。
而酒保面对他的审视，还是保持着浅笑，神情没有变化。
见他确实没说谎，语者开口追问道。
“那，你们老板有没有说找我的理由？”
“当然”酒保听他问这个问题，开口回道，“老板说，只有你，能帮他把成型完整的铭物取出来。”
闻言，语者心里一惊，他刚才本来只是想试探一番，没想到那位老板竟然一口咬定自己能帮他，就好像清楚他真正的能力一般。
酒保见语者脸色有些阴沉，很识趣的没有说话。
片刻，语者恢复了平静，缓缓开口道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…你们老板是谁？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酒保听到这番话没有着急回答，他收起了笑，双眼微眯，看着语者，半响才开口道，“这个问题，恕我不能回答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语者并没有情绪，平淡地追问。
酒保没有正面回应，而是侧身走到中间的床边。
语者的视线也随着移动，看他停在了那里。
“如果...你真的想见我们老板的话...那你就更应该接受这场交易了。”
“交易？你不是要拉拢我吗？”语者也移步走到床边。
“呵呵，交易是一回事，拉拢又是另一回事。但从结论来说，无论哪一种你都是能见到老板的，所以也没差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要知道，这可不算是回答。如果你们老板的态度是这样的话，那我想我们之间也不用再说下去了。”
语者抛出了自己的最后通牒，酒保自然是听出来，但他身为老板亲信，自是不可能出卖老板的，同样的，他也不能让语者就此离开。
酒保在语者面前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他，带着无奈说道，“这是老板他给我的最后手段，里面的内容我丝毫不知情，如果这都不能打动你的话，那么这场交易我也只能放弃了。”
看到酒保拿出的底牌，语者没有迟疑，接了过来。
对于那个神秘的老板，自己需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，以及他究竟对自己了解多少。
语者张开纸条，默默地浏览着，酒保没有打扰他，安静的呆在一旁。
许久，语者看完了。
不，其实他早看完了，毕竟纸条并不大，只是他读完后又反复咀嚼了一番。很明显，纸条的内容出乎了他的意料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比之前都要丰富。
这些都被酒保看在眼里，他在心里念叨着，“看来，老板写的纸条起作用了。”
而语者在读完后，陷入了沉思之中，酒保也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等着他的答案。
一时之间，偌大的房间里悄无声息，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和呼吸。
过了许久，酒保都快忘了呼吸的时候。
语者动了。
他把纸条收了起来，像是做好决定般开口说道，“交易我同意了。”
“看你这么干脆，想来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情报吧。”酒保见他总算松口，也是放心了，他还伸出手到语者面前。
语者恢复之前平淡的语气，和他握了握手说道，“不是情报，是报酬。”
“是吗？”酒保倒显得不是那么在意纸条写的内容，只要语者同意交易就好，自己也能向老板交差。
“不过首先，我们还是来说说交易的事吧，现在我要怎么做？”
酒保见状也收敛心思，用正经的语气说道。
“首先，我先说下这道裂痕连接的异界情况...”
“穿过这道裂痕，其中是一栋被异界吞噬的大楼，虽然已经被吞噬了很久，但是在阿瑞亚堡垒的影响和老板的收纳下，并没有被异界完全同化掉，所以在其中活动受到异界的影响会减弱...”
“而我们要找的铭物，此刻正在大楼内部慢慢成型，据我推测，它很可能是在吸收着异界的能量，借此成型...”
“本来按理说，直接吸收异界能量是会被反噬同化的，但碰巧的是，大楼的存在正好给了它机会，每当大楼被异界同化时，它就悄悄吸收着这部分能量，而能量被吸走的大楼自然也没被同化，因此之间形成了平衡，换言之，大楼就是铭物的天然保护伞...”
“只要这样下去，铭物的成型不过是时间问题，但可惜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它慢慢来了...”
“这道裂痕最多只能留存三天，而这三天里，必须想办法让铭物成型并且成功带出来。”
听完酒保的一番话，语者开口说道。
“如果只是这样，三天时间绰绰有余了，事实上我现在进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“这只是粗略的计划，具体实施还有几个难点要解决。”
酒保竖起手指对语者说道。
“我们要解决的难点有三……”
“其一，铭物的位置和信息尚不明确，此前我们只是在外侧观察，它的详细情况我们并不知情，所以光是找它可能就要用上不少时间。”
“如果，它是靠着吸收异界的能量来增强自己的话，那不可避免会沾上异界的气息，据你所说，大楼内部并未被同化，也就是说，在那栋大楼中异界气息最重的地方，就是它的位置。”
语者一番推论，让酒保点了点头，显然他也如同这个观点。
“其二，你不能用自己的身体进入异界。”
“这是为何？”语者皱眉道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老板当初创造这个收纳空间时，为了防止异界那边的危险通过这道裂痕跑出来，所以给它设置了限制，无论是异界生物或是禁忌者都会被空间所阻挡，一旦你亲自进入的话，很可能会导致无法出来的情况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你们老板不能想想办法吗？”
“不是没有办法，但要想解除限制就必须把空间也一并解除，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，一旦解除了空间，裂痕也很可能会马上消失，所以老板不想冒这个风险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样去把东西拿出来呢？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老板他已经留了后手，到时候你自会知道。”
酒保让语者先不用着急，又束起第三根手指说。
“还有最后一点，这一点也是最难的，很可能是这次交易最会导致失败的地方……”
“那件铭物……”
“已经孕育出自主意识了……”
“酒保”此时正在忙。
他不知从哪弄来了调酒用的东西，把它们放在一张桌子上。
他站在桌子旁边，手里的动作娴熟而优雅。
语者站在一旁，就这样静静看着他。
不一会儿，只见他手腕轻甩，随着“哗啦”的声音，一杯特制的饮品就完成了。
酒保推着酒杯的底端，递给语者，轻声道，“这杯我请。”
语者接过那杯酒，轻抿了一口。
那味道入口酸涩，细品带点甘甜，顺滑的口感让人心情舒畅，不禁让人赞叹他的手艺。
喝了一口，语者放下酒杯，朝他说道，“你确实挺适合做这个的。”
面对语者的称赞，他也只是一笑，“毕竟我在成为禁忌者前就是在做这个，也算是本职工作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语者对这个经历倒没多少意外，毕竟他知道，调酒这行可不简单，要想能够调出眼前这一杯，要花的功夫可不少。
“现在，酒也喝了，你也该想好怎么开口了吧？”
“当然。”酒保把桌子清理完，回答道。
语者双手抱胸，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。
酒保见状，清了清嗓子，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，“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，那时的我奉老板的命令，四处奔波，为组织寻找可用之人…”
“彼时，我的进展还算不错，在我的多方打听和劝诱下，十三号俱乐部的成员成功增加了…两个”他说这话时，语气里还带有些炫耀。
“但就在我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时，老板突然把我叫回了十三区，说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…”
“而那个任务…就和这里有关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语者的反应，看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。
“而这里...是过去异界残留的裂缝，是未能被消灭的异界残痕。”
听到这里，语者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，露出一丝诧异说道，“你说这里是异界裂痕？”
“是的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下室，外表看上去是个普通的房间，但其实是我们老板创造的一个容器，它的作用就是收纳此处的异界残痕。”
“哦，这倒是大手笔，花了这么大功夫，看来你们老板确实有点本事。”语者对那位老板的好奇又多了一分。
“顺便一提，你我手里的卡片也是出自老板的手笔哦。”他拿起手中的卡片晃了晃，那上面记录着单独的数字。
诡语者看了眼自己手中的#3号，没有说啥。
酒保见他没啥反应，无奈耸了耸肩，继续往下说。
“接下来就是重点了，据老板所说，这里的裂隙马上快要撑不住了。”
“撑不住了？”语者重复了他所说的话。
“没错，异界裂痕毕竟也只是异界的一小部分，在长期受阿瑞亚因子的影响下，能留存到现在，其中还得归功于我们老板的收纳。”
“是嘛，那就是说不用多久，这里的裂隙就会闭合了是吧。”
“没错，就是这样，而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对于酒保的话，语者表示不能理解，“看样子，你们并不是很希望看到它闭合啊。”
“不，不是不希望它闭合，而是不希望它这个时候闭合。”酒保修正了语者的话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。
“哦，为什么？”
“唉，事实上，老板他之所以收纳这个裂隙，主要是为了其中的某个东西…”
“某个东西？”
酒保没有卖关子，直接开口说道，“准确一点说，是一件【铭物】。”
此话一出，语者怔了一下，随后也反应过来。
铭物，这是禁忌者对某些特殊道具的称呼，在禁忌者批量诞生之前，就已经存在和它相关的传言。
它既古老，又神秘，和禁忌者一样，拥有着特殊的能力。
目前，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件铭物，但是，每一次铭物的出现，无一例外都会引来争抢。
对禁忌者来说，铭物就是如此有吸引力，只要能够满足它的收容条件，无论是谁都可以自由使用。
对禁忌者来说，可谓是有着致命诱惑。
语者没想到，那位老板收纳这道裂痕竟然是因为铭物。
但是，也确实只有铭物才能让人花上这么多功夫，知道这一点后，语者也算明白了他们的动机。
不过，他还有一些疑问没有解决，于是出声说道，“既然你们老板是为了【铭物】的话，那为何不一开始就取出来呢？这比收纳它更简单一点吧。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并不是老板他不想这么做，而是时机还没有成熟…”酒保露出一丝尴尬，“事实上，当老板他发现这里时，裂隙里的【铭物】还没有成型，老板无奈之下才决定把它收纳起来，等待机会。可惜…”
“可惜，最后还是没能赶上，铭物还没有成型，结果裂痕就要先它一步消失了。”语者接过话把它说完。
“情况就是这样，我们老板为了这件铭物花了这么大功夫，实在不愿就此放弃。”
语者双手抱胸，低着头想了想，沉声道。
“既然铭物还远未成型，就算你们把它取出来了，不能使用的铭物又有什么意义呢？我不明白你那位老板为何如此执着？难不成你们组织连一件铭物都没有吗？”
“老板他这么执着，自然是因为那件铭物对他而言很重要，对他来说，这件铭物的价值要远超其他的铭物。”酒保冷静地说道。
“也就是说，这件铭物对你们重要对吧？我很好奇它到底是什么？还有，你们老板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？他应该没见过我才对。”
“我也不是要骗你，但我确实不清楚那件铭物究竟是什么，有什么用。”酒保轻叹了口气，“至于为什么要找你，这也是老板的判断，他让我来拉拢你，顺便试探一下你的实力。”
语者冷冷盯着他，一双眼睛深邃无神，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。
而酒保面对他的审视，还是保持着浅笑，神情没有变化。
见他确实没说谎，语者开口追问道。
“那，你们老板有没有说找我的理由？”
“当然”酒保听他问这个问题，开口回道，“老板说，只有你，能帮他把成型完整的铭物取出来。”
闻言，语者心里一惊，他刚才本来只是想试探一番，没想到那位老板竟然一口咬定自己能帮他，就好像清楚他真正的能力一般。
酒保见语者脸色有些阴沉，很识趣的没有说话。
片刻，语者恢复了平静，缓缓开口道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…你们老板是谁？他现在在哪里？”
酒保听到这番话没有着急回答，他收起了笑，双眼微眯，看着语者，半响才开口道，“这个问题，恕我不能回答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语者并没有情绪，平淡地追问。
酒保没有正面回应，而是侧身走到中间的床边。
语者的视线也随着移动，看他停在了那里。
“如果...你真的想见我们老板的话...那你就更应该接受这场交易了。”
“交易？你不是要拉拢我吗？”语者也移步走到床边。
“呵呵，交易是一回事，拉拢又是另一回事。但从结论来说，无论哪一种你都是能见到老板的，所以也没差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要知道，这可不算是回答。如果你们老板的态度是这样的话，那我想我们之间也不用再说下去了。”
语者抛出了自己的最后通牒，酒保自然是听出来，但他身为老板亲信，自是不可能出卖老板的，同样的，他也不能让语者就此离开。
酒保在语者面前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他，带着无奈说道，“这是老板他给我的最后手段，里面的内容我丝毫不知情，如果这都不能打动你的话，那么这场交易我也只能放弃了。”
看到酒保拿出的底牌，语者没有迟疑，接了过来。
对于那个神秘的老板，自己需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，以及他究竟对自己了解多少。
语者张开纸条，默默地浏览着，酒保没有打扰他，安静的呆在一旁。
许久，语者看完了。
不，其实他早看完了，毕竟纸条并不大，只是他读完后又反复咀嚼了一番。很明显，纸条的内容出乎了他的意料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比之前都要丰富。
这些都被酒保看在眼里，他在心里念叨着，“看来，老板写的纸条起作用了。”
而语者在读完后，陷入了沉思之中，酒保也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等着他的答案。
一时之间，偌大的房间里悄无声息，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和呼吸。
过了许久，酒保都快忘了呼吸的时候。
语者动了。
他把纸条收了起来，像是做好决定般开口说道，“交易我同意了。”
“看你这么干脆，想来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情报吧。”酒保见他总算松口，也是放心了，他还伸出手到语者面前。
语者恢复之前平淡的语气，和他握了握手说道，“不是情报，是报酬。”
“是吗？”酒保倒显得不是那么在意纸条写的内容，只要语者同意交易就好，自己也能向老板交差。
“不过首先，我们还是来说说交易的事吧，现在我要怎么做？”
酒保见状也收敛心思，用正经的语气说道。
“首先，我先说下这道裂痕连接的异界情况...”
“穿过这道裂痕，其中是一栋被异界吞噬的大楼，虽然已经被吞噬了很久，但是在阿瑞亚堡垒的影响和老板的收纳下，并没有被异界完全同化掉，所以在其中活动受到异界的影响会减弱...”
“而我们要找的铭物，此刻正在大楼内部慢慢成型，据我推测，它很可能是在吸收着异界的能量，借此成型...”
“本来按理说，直接吸收异界能量是会被反噬同化的，但碰巧的是，大楼的存在正好给了它机会，每当大楼被异界同化时，它就悄悄吸收着这部分能量，而能量被吸走的大楼自然也没被同化，因此之间形成了平衡，换言之，大楼就是铭物的天然保护伞...”
“只要这样下去，铭物的成型不过是时间问题，但可惜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它慢慢来了...”
“这道裂痕最多只能留存三天，而这三天里，必须想办法让铭物成型并且成功带出来。”
听完酒保的一番话，语者开口说道。
“如果只是这样，三天时间绰绰有余了，事实上我现在进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。”
“这只是粗略的计划，具体实施还有几个难点要解决。”
酒保竖起手指对语者说道。
“我们要解决的难点有三……”
“其一，铭物的位置和信息尚不明确，此前我们只是在外侧观察，它的详细情况我们并不知情，所以光是找它可能就要用上不少时间。”
“如果，它是靠着吸收异界的能量来增强自己的话，那不可避免会沾上异界的气息，据你所说，大楼内部并未被同化，也就是说，在那栋大楼中异界气息最重的地方，就是它的位置。”
语者一番推论，让酒保点了点头，显然他也如同这个观点。
“其二，你不能用自己的身体进入异界。”
“这是为何？”语者皱眉道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老板当初创造这个收纳空间时，为了防止异界那边的危险通过这道裂痕跑出来，所以给它设置了限制，无论是异界生物或是禁忌者都会被空间所阻挡，一旦你亲自进入的话，很可能会导致无法出来的情况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你们老板不能想想办法吗？”
“不是没有办法，但要想解除限制就必须把空间也一并解除，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，一旦解除了空间，裂痕也很可能会马上消失，所以老板不想冒这个风险。”
“那我要怎么样去把东西拿出来呢？”
“关于这一点，老板他已经留了后手，到时候你自会知道。”
酒保让语者先不用着急，又束起第三根手指说。
“还有最后一点，这一点也是最难的，很可能是这次交易最会导致失败的地方……”
“那件铭物……”
“已经孕育出自主意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