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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佛眼再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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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望回到县衙,在内堂中休息片刻,养了会儿精神。唤来高胜,叫人泡上茶。开口说道:“高捕头,般若寺圆难的坠亡,你有什么想法?”

    高胜沉吟了半天,回道:“县令,这事有些怪异。圆难为何深夜爬上脚手架。即便他是负责庙宇修建的,也不可能在深夜,而且登如此高去检查?”

    袁望拿出放在袖兜里的灰色的布巾,说到:“这是我在大脚手架上拾到的灰色小布巾,能看出是从一件僧袍上新扯下来了。我仔细看了死者圆难的衣服,并没有一处破损,而且圆难的僧袍是褐色。这是另一个僧人的衣服。我问了工人,之前并没有其它僧人上了脚手架。我想极有可能,当时与圆难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。因此他可能是意外坠落,但也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!”

    “县令分析的极是,我看圆难八成是被谋杀,而不是意外!”

    袁望沉吟半晌:“也不可这样妄作结论,不过确有蹊跷。他跑上去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两人都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“今夜我们再访般若寺!”袁望突然说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?”高胜问到。

    “圆难夜晚爬上高处,在佛殿坠落而死,必有缘故!我们也在晚上去,认真再检查一遍,看有无新的发现。”

    黄昏,二人带着几个衙役来到般若寺,叩开山门,方丈得到通传,急忙来到山门迎接。袁望讲明来意。圆一虽有些不愿,也只得将二人引入方丈室内,喝着茶,天南地北聊着一些无关的事。等到天已黑透。袁望请方丈叫人拿来灯笼,与高胜来到大雄宝殿,命衙役守着大殿的前后门。若大的佛殿空无一人,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格透了些进来,越发显得空旷阴森。袁望和高胜依旧带上绳索,提着灯笼,一格格的往上爬,竹架发出的嘎吱声,在这黑夜里显得十分刺耳。依旧是袁望站在最高一级的脚手架上,高捕头站在下面一阶。系好绳索后,袁县令提着灯笼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两遍佛头,还是没有任何发现。他蹲下休息了一下,想着圆难深夜来到此次,绝不可能没有原因,想必是自已遗漏了什么。他又站起来,撑着灯,贴着佛头,从左往向的仔细检查。突然他好象看到佛头右侧的一个肉髻底部有非常细的裂纹。他把高胜叫了上来,让高胜提着灯笼照在这个肉髻上,从正面无法看到这丝细纹,只能从侧面看见。又用手轻轻的触摸这条细纹,发现这条细纹围绕了这个肉髻一圈。

    “这肉髻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袁望暗付道。肉髻比一个人的手掌略大,袁县令左右摇动了一下,毫无反应。又按了一下,肉髻竟然往里面缩了一些回去。“咦!”高胜忍不住道。袁望加大了劲道,使劲往下按,肉髻竟缩进出了一寸。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发生。又将手伸进去,仔细摸索了一遍,也是空无一物。袁望怕自己力气太小,于是叫高胜用尽全力往下按,却是一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“这样特殊的设计,不可能毫无用处。”

    袁望叫高胜打好灯笼,两个互换位置。脚手架十分狭窄,两人必须贴着身才能挪过身子。袁望心想:“这么窄,轻轻一推,人肯定掉下去了。”两人换过位置,又按照刚才的方法,仔细地检查佛头左侧的每一个肉髻,不多会儿,果然在那个“特殊”的肉髻的对称位置发现了同样底部有裂纹的肉髻。按下依然如右侧那个一样,只是缩了进去,并没有更多的情况发生。

    袁望沉吟了片刻,给高胜说道:你把手按到那个肉髻上,我们同时往下按。说着他俩同时往下按,忽听“嘎”的一声,似在佛头的正面有些什么动静。由于俩人都在脚手架上,并不能看见发生了什么。加之此时已到了子时,天黑的更沉了,即便点上灯笼,也未见得看的仔细。于是在这两个特殊的肉髻上标注上了记号。然后从脚手架上下来,命两名衙役关上大雄宝殿的前后大门,分别在门口守着,不准人进入,待明日天亮再查。由于已是深夜,只得请方丈安排在客房住下,方丈也是殷勤接待。

    次日拂晓时分,袁望已洗漱早餐完毕。见此时太阳已经初升。于是叫上高胜,只请了圆一方丈陪同,一起来到大殿中。给高胜说道:你带着一名衙役,爬上昨天我们到的地方,听我号令同时往按下那两个打了标记的肉髻!”。高胜唤来一名衙役与他一同往上爬。袁望请方丈和他一道,站立在大佛像的正面。

    “请方丈和我一道看一下“千年一遇”的圣迹。”

    圆一合掌,道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!”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就一起看看这“泡影”是什么?”

    袁望大声问高胜准备好没?高胜回答已准备好。

    “按!”。只听得嘎一声,随即大佛双眼缓缓睁开,在阳光的照射下,真是好一个法相庄严,犹如佛祖降临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十二年前佛祖显灵的真相。”袁望不禁脱口而出。圆一法师则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看来方丈早已知晓?”

    圆一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方丈,我们还是到方丈室喝些茶,你给我讲讲其中的来由!”。圆一略带尴尬地让过袁望,袁望走在前面,出了大雄宝殿。大殿外的空坝上,那僧人依旧扫地,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袁县令心中竟佩服起这僧人心无旁骛,一心一意的扫地。

    来到了方丈室。在等茶的时候,袁县令叫高胜打开窗户,那美丽的瀑布依旧挂在那里。茶依旧是圆清端来,他的气色好些了。袁望关切地问道:“圆清师傅,你好些没有?”圆清并不作声,只是点了点头,便退出了方丈室。袁县令喝了几口茶,眼睛望着圆一,示意在等着他的解释。

    圆一略作了沉思,啜了口茶,目视远方缓缓说道:“十三年前,老方丈闭关一年出来,说自已自闭关以来深感自已的修行有非常大的进步,常常在禅定中亲历佛祖的法会,亲耳听到佛祖的圣训。为表达自已礼拜佛祖,发下宏愿要塑一尊禅定中所见佛祖模样的鎏金大佛像,要在来年的佛诞日举办盛大的“浴佛节”中,向世人展示。

    虽然我觉得禅定中参加佛祖的法会,也有点匪夷所思,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嫌疑,但塑佛祖像,开浴佛法会,也是件弘扬佛法的大好事。于是我们就开始入手修缮殿宇,给各塑像重新描金涂色,特别是新铸一尊大雄宝殿的释伽牟尼大佛。

    在塑造这尊大佛时,圆难给我说,老方丈出关以后,一直觉得自己与佛祖有所感应,常能听到佛祖的耳边低声教诲,打坐禅定中时常能飞身亲临佛祖的法会。我们何不在塑造佛像时造个机关,让佛像的眼睛可以开眼。我当时有所犹豫,但想着为了迎合老方丈,也为了扩大般若寺的影响,也就同意了圆难的提议。这事由圆难一手操办。他请来番国工匠,专门制造了这个机关。这机关只有我和圆难知道。同时为了防止别人误按机关而开启,于是设定了必须两个人同时按下才能启动。”

    袁望又问道:“法会时已没有脚架,你们是怎样上去按动机关的呢?”

    “法会期间,日常事务特别烦琐,我抽不开身。于是我将这秘密告诉了圆清。叫他协助圆难,听圆难安排。圆清最开始很是抵触,但在圆难的说服下,他最终也答应了。佛像后有许多经幔,经幔是从佛象背后的大殿顶部垂下,刚好到佛像的项部,外人从前佛像前后都无法看见经幔里的动静。修建大佛时,在相临的房柱子上留下了两副绳梯,法会前圆清、圆难分别顺着绳梯事先爬到事先梁柱上候着,法会时,就顺着绳梯爬下到适合的位置,同时按下了机关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这一机关本不十分复杂和难以推测,但世人更愿意相信这真是佛祖开眼,也更不会有人去怀疑了。遗憾的是,如此修为的老方丈也深陷其中,不禁叫人唏嘘!那知晓这机关的只有你、圆清、圆难。那圆难坠亡的那晚,你们都在现场啰?”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,罪过!罪过!我没在现场。我事后也问过圆清,他也不在现场,不知圆难为何要独自一人到大雄宝殿,又因何要爬到高处的脚手架处,令人费解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知晓他是独自一人去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去。难道?”圆一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“难道什么?”

    “前几日,圆难专门来找我说,这次浴佛节也要打开机关让佛祖开眼。我坚决拒绝了,说不能再欺骗世人了。他后来又找我说这事,他说为了浴佛节法会,耗费甚大,他甚至用庙里的田产作抵押以高息借贷了大量资金。如果佛祖开眼势必将般若寺的威望推高到更高,前来朝拜的信众也会更多,捐助功德的数量也会更多,这样就能弥补亏空。所以机关必须再启,佛祖也要重新开眼。我思量了许久,还是没同意他的想法。难道他还是想在法会日重启机关?这机关需要两人同时按下方能开启。如果是这样,昨晚他必定是去检查这机关过了十二年是否还有效。难道昨晚还有一个人?”

    袁望没提捡到灰色僧衣布条的事。

    “可能有第二个人在场,请方丈把知道有这机关的圆清叫来吧!本官要问问他。”

    圆一说:“圆清最近精神恍惚,恐说话胡言乱语,扰得县令烦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妨事,刚才见圆清气色有所好转,他既然知晓这一机关,当然要对他进行询问。”

    圆一于是派人叫来圆清,圆清低头垂目,默不作声。袁望问道:“昨日圆难到大殿,你也在场吗?”

    圆清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只有你、圆难、方丈知道有机关的事,圆难去检查机关是否还能用,却没有叫上你?”

    圆清很小声的说到:“确实没叫我。与我同房的师弟可以作证,我一直在房里。”

    袁望叫高胜去问了一下圆清同房的师弟,确实他整夜都没出门。

    “是谁和圆难一起去的呢?到底是不小心坠落,还是被推下来的呢?”

    要查证到底是谁和圆难在一起,需要对寺院里的每名僧人及工匠做一一的排除,院内光僧人就有三百来人,工匠有一百多人,查证起来肯定耗时极多,况且现在并未实证证明圆难是被故意推下的。于是袁望决定先这样,以静观其变。想到这里便起身告辞。刚出方丈门,又见扫地的师傅在那认真的扫着地。袁望不禁好奇地问圆一:“方丈,我见那扫地的僧人,甚是特别,不知是有什么来历。”。

    “这僧人名圆通,他是在老方丈还未到般若寺之前,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老方丈了,一直伴在他左右,与老方丈一起重建这寺庙。他不识字,虽能背诵经文,却无法读写。因此他跟随老方丈的时间最久,是我们的大师兄!老方丈去世后,他就拿起扫帚开始扫着寺院,十多年以来从不曾中断。由于他是大师兄,所以也颇得晚辈的尊重,因此无人安排他其他的事务,他随心想扫哪儿就扫哪儿,想什么时候扫就什么时候扫!扫时他嘴念经文,这按理说这也是禅宗修行的一种方式。不过我问过他,他说他无心无念,不求成道。因此,也就没人管他,就随他去了!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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