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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四十四章无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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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在东都的西苑小上阳宫内,另一场秘密的御前演武也在宫室中进行着;只见成群结队披甲持械的内操卫士,冲进了一座占地数亩、别无装饰的殿阁中;然而,又在怒吼和惊呼声中遭遇激斗不休。

    仅仅是片刻之后,一具接一具挣扎飞舞的人体,就争相砸穿了各处门窗和壁板;各自衣甲破碎浑身血淋淋的滚落在地上。仅仅是数刻功夫之后,冲进殿阁内的近百名内操卫士,就相继失去了声息。

    而后,在殿外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内操卫士,持续呻吟和挣扎的背景当中。一个身穿红袍脸色惨白的年轻宦者,也信手拖着一名彻底昏死过去的军将,徐徐然走出殿阁来;身后还跟着数个身影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宦者打扮的存在,同样脸色呈现出妖异的惨白、四肢纤细硕长,头面上还出现了细微的角质和甲壳化;身上被划破的衫袍下,多处憷目惊心的伤口,也在向外行走之间持续蠕动愈合着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们就在暗红色袍服的年轻宦者带领下,突然就相继跪倒在了地上,以尖锐而阴柔的声调高喊道:“圣主万寿金康。”“大唐永柞不绝。”这时才有更多内操卫士一拥而上搬走受伤者。

    而后,一个清脆的拊掌声,响起在了殿阁所正对的一处云台高楼内;然后又变成一片参差不齐的附声响亮。紧接着,一个中气十足的细长声调道:“上曰:黄门使静官为国献身有功,赐紫衣。”

    “赐宫内宅一所,封西头供奉、领左侍禁衔;余属列位,封阁门祗候,领司阶衔;……除宫台(省)、殿中(监)、内侍(监)所辖;别驻神都苑,赐名血鹰卫,以备屏护宫禁、检点非违……”

    而在下方一片齐声的谢恩声中;身为大内新鲜出炉秘密人形兵器——静官儿,养父的内门使宋老伴,也谨小慎微走上前来,对着锦绣帘幕背后低声道:“大家,这些孩儿们,还可否一观呼?”。

    “圣主已经先行退下了。”然而,在旁负责宣喻的一名白头内侍,却泼了他一头冷水:“特留口谕在此:宋氏父子与天家有功,尚需继续勤勉用事,编练血鹰卫士,也要多多益善,以备不需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不瞒黎常侍,此事怕是有些妨碍啊!”宋老伴闻言不由犹豫了下,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自小儿静官之后,虽有多人经过了血药试炼,但却十不活一二,惟今也不过成就十数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!”皓首慈眉的黎常侍却笑眯眯道:“大家的意思很明白了,你怎生就这般愚钝呢?你父子大可放开手脚去做,这偌大两京十六府,数十万计的宫台所属,难道还不够用么?”

    “如今监守殿下在西京蒙难,天家也不由大为震动。”而后宋老伴也站在一身崭新紫袍,显得越发阴柔女相、暗藏狠戾的静官面前,满脸欣慰和慈怀:“我儿静官,这便是你我父子的出头机缘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了,那些你往日有所仇怨的,曾经欺凌过你的,也不妨弄进来好生炮制;”宋老伴又推心置腹道:“但最终的选人还要找那些,刚选入宫问事未久的卑微小使,这样也便于恩结笼络一二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在东城城外的金墉三城之一,暗行御史部/里行院的总部当中。岑夫人也在满脸寒霜的瞪着,一名灰头土脸、五花大绑在地上年轻官员。“真想不到吴竹啊!日防夜防,内贼难防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,名为“吴竹”的年轻官员,正是她已故夫家岑氏的杰出子弟,也是亡夫的五服之内堂弟;原本毕业与京大八院之一的明律院,释褐试后以从九品上的官身,在东都大理寺的评事房见习。

    当岑夫人就任暗行御史部提举/里行院掌院后,觉得手下缺乏可靠人手,又嫌各方插手渗透太多;于是也进贤不避亲的也将他给提携了过来,成为里行院一房三厅之一的内机房,从八品下的勾管;

    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就是在内机房这个关键位置上,被视为自己人的岑吴竹,居然出了最大的问题。事实上作为国朝最大情治部门,枢机五房出身的岑夫人,在接到西京消息后就火速采取行动。

    短时间内就确认了,私下调动人马的命令出处,并且追查和上朔到了,掌握桉牍和公文往来的内机房。然而,在她故意露出的疏漏/陷阱中,最后跳进来想要抹除痕迹潜逃的,居然是她任命的勾管。

    这个结果也是在太过讽刺,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。要知道作为间接的利害关系人岑吴竹,能够被破格转任道暗行御史部,无论是岑夫人自己还是背后的家门,都变相承担了不同程度的干系……

    “大夫人……啊,不……掌院”身为内机房第一负责人的岑吴竹,满脸灰败的想要求情,却在岑夫人噬人的目光下,连忙改口道:“此事我自当有所苦衷,更不想由此连累到您和家门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混账话,这事既然敢做出来,是你说不想连累,就不会牵连的!”岑夫人越发冷声道:“勾结他人窃取密库的奇物,擅自出动外行人马。你这是要为一己之私连累本部,还要害死岑氏满门么?”

    “掌院……掌院……明鉴,我万万没想到,会闹到这个地步啊!”岑吴竹闻言也越发丧气道:“当初那位贵人可是说好了,只是权急之下借助本部的人手,随后,就会补全一应手续和流程的啊!”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,是什么样的贵人,竟然会让你不惜自身前程和家门的重大厉害干系,也要为之张目!”岑夫人却是愈发气不打一处来:“不要逼我送你进刑科房,好好品尝一下那些对付兽鬼的手段?”

    “这位贵人,乃是我在京大时,就有过重要的恩典,却从未令我报效过的。”岑吴竹闻言亦是灰心丧气不已,而又犹豫再三结结巴巴开口道:“直到数日前,西京监守殿下身边的房内官找到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又能想到,居然会除了天大的意外,连人带着奇物,直接损失掉一整队人马,还将证据落到了那位江监司手中。”岑吴竹垂头丧气道:“殿下却因此蒙难,无论如何我已经是辩白不清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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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说,这次越权调动事件,其实是西京监守的意思,至少也是他的侧近亲信出面要求的?”片刻之后,岑夫人却是凝眉重锁,然后脸色愈发难看道:“不对,这事情明显不对,至少说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西京方面的相关事务,乃是由本部的江监司一手操办,虽然刚刚起步,但也是成果斐然了。为什么监守殿下会越殂代疱,调遣东部本部的人手?”岑夫人又摇头道:“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?”

    “也不对,至少监守殿下人前人后,对于江监司还是赞叹不绝,屡屡颇有笼络之意的。”岑夫人说到这里,突然就脸色一变,似乎想到了什么:“难道是有人假冒监守殿下之命,想要搅乱视线?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,你想活还是想死!”心念数想的反复权衡过厉害之后,她郑重其事的对着岑吴竹道:“想活的话,就交代出前后所有的事情和细微处;并点名有人内外勾结假传号令,意图谋害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,我至少可以为你争取到,唯一自赎和减罪的机会。虽然,最后还是不免要判罚远流万里;但你既然父母早亡,也没有妻儿,至少家门中的其他人,可以不受牵连……”

    而在另一方的长安城内,江畋也在泪水满襟当中,听取着来自阿云自陈的过往。这无疑也是一个相当老套的故事和开局。地方一个年华少艾、容姿绝色的名门之女,还有从小就通家之好的未婚夫。

    就在一切只待水到渠成时,从京城回来奔丧的孟氏表兄,却以温润良品,恭谦得体的君子之姿,突然走进她的心灵。然后在某种热情和冲动之下,让少女心中的不甘寂寞与按部就班的情愫爆发了。

    因此就在即将过门之前,这位出身优遇的名门之女,却与这位拥有官身形容俊雅的孟表兄一起,像是那系诶才子佳人绘本里的典故一般,踏上私奔之路。然而,这就是她一切的不幸和灾劫的开端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自从可以走上,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,并最终成为受人尊敬的朝廷命官夫人,重新获得父母的原谅乃至祝福的结果。但就像大多数童话故事的现实反面一般,这位孟表兄还有隐藏的一面。

    他固然外表口才了得,而同样是风流花心;很快就倦怠了这个私奔的相好;然后在花光了从家里夹带出来细软,又厚颜无耻以介绍教师职事,将她骗到了一名同僚的府上,作为某种意义上的交换。

    然后,在她不顾一切大翻对方逃出来之后,孟表兄又假意温存和义愤填膺的将其哄骗过去。然后,当茶水里被下药的女子,在陌生之处醒来之后;已经被抵偿欠债,作价一百缗卖入地下的鬼市中。

    接下来,就是身陷魔窟的她,在绝望中一次又一次的抗争,与变本加厉的调教和惩罚;甚至她几次三番的逃跑,也是在某种意志下的刻意放水;只为了替某些大人物的赌局,创造些许乐子和趣味。

    因此,当最后一次围追堵截中,遍体鳞伤被拖回来的她,毫不犹豫用尽最后气力的撞向一旁的火笼;虽然依旧没有能够死成。但也由此失去了自己眼睛和容貌;但是她的厄运和困难还没有结束。

    做为后续的惩罚,就是挑断脚筋毁掉声音后,落入一个生理上不健全,而内心严重扭曲的男人手中;继续承受着日复一日的折磨……唯有,在弹奏那只琵琶的时候,才会令行尸走肉一般的她,稍稍获得些许的安宁……

    直到,某个天降正义一般的男人,像是一抹明光似的,照进了她晦暗麻木的内心中。也给她带来了一步步的救赎和解脱。所以她格外的羡慕身为罪人之后明翡,因为可以把自己的纯洁完整交出去。

    也羡慕裴家娘子,因为她可以以寡居的身份,主动追求和投身在自己慕恋的男人怀抱,名正言顺的以女主人身份坦然行事;更羡慕得到了男人的垂青,而得以变相陪嫁/侍奉在旁的贴身侍女身份。

    因此,相对于作为某种母性和情怀的寄托,只能被动听她倾诉的明翡;她很快就与时不时留守府上的,另一位同样有过凄惨遭遇的可怜人,也是男人的直属部下初雨,同命相怜的格外亲近起来。

    因此,当当家的裴氏娘子流露出那般意思;阿云决定主动采取更进一步措施,抓住留在男人身边最后的机会。却又被那个不解风情的剑姬娉婷,所困扰和阻挠之际;还是初雨在暗中出手制住了对方。

    然后,又充满恶意趣味的,将五花大绑的对方,像是大礼包一般的送进了男人的房间。直到即将天明才其重新拖出去清理干净,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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